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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奶油
莱左吉右不逆
 

《法毕/莱吉 | 贵族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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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OC短打



弗利兹·由谢夫·毕典菲尔特回到家乡,已有三个月。

三个月前,他的船进了港口。船上满载着可可、橡胶、奇异的木料和香料,它们很快变成金子,被毕典菲尔特缝进裤子里。

一个月后,这位橘色头发的勇敢海员发现裤子里缝着硬物会令大腿流血。他将这些金子掏出来,日夜发愁该拿它们干点什么。


这天,他想起曾与他一条船上、搏风击浪、出生入死的好哥们吉尔菲艾斯。

吉尔菲艾斯是船上大副,笑容温良,拳头铁硬,一拳可打死一头海豹。没人见他打过人,也没人想成为被人看到的第一个牺牲品,因此吉尔菲艾斯威望甚高。

毕典菲尔特带了些酒,来到吉尔菲艾斯家门前。

红头发的大副正蹲在门前,那双打死海豹的手握着锤子与金属片。

毕典菲尔特仔细查看,他在修改院门外的门派,将一个金光闪闪的“冯”钉在他锈迹斑斑的名牌上。


毕典菲尔特有些吃惊,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
“我与一位贵族成婚了,”吉尔菲艾斯站起来,笑容可掬地说,“从今以后,我也是贵族一员。”


毕典菲尔特鼻孔喷气,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。

他比谁都清楚,吉尔菲艾斯与他一样,是根正苗红的平民。世界上倘若只剩他们两个男人与一只阿富汗猎犬争夺王位,狗都无疑会胜出。


“当贵族有什么好?”他说,酸得像七月的葡萄。“——你是如何攀上贵族的?”

“时下,许多贵族生活得甚至不如平民。”红头发露出梦幻的微笑,“我在酒吧碰到莱因哈特的父亲,缪杰尔先生付不出酒帐;我替他付钱,又送他回家,打开那扇黑洞洞木门,想不到看见天使向我微笑。他们家中许久喝不起咖啡,莱因哈特用他娇嫩的手倒了水给我喝;第二天我就求婚了,现在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。”


说着,吉尔菲艾斯邀请毕典菲尔特到他家中,看他用海上得来的金子换到的贵族少爷。

莱因哈特·冯·缪杰尔春睡初醒,穿着雪白晨衣,细瓷般的肌肤底下仿佛散发蔷薇色的微光。他眯着眼睛,懒洋洋地跟客人打招呼。

吉尔菲艾斯为三人做了咖啡,随即目光黏在莱因哈特的金发上,仿佛那是张蛛网,值得任何飞蛾扑上去似的。


毕典菲尔特承认他嫉妒了。他想立刻去酒吧捡醉醺醺的老汉。

但莱因哈特随即以他音乐般的语调,给出更好的提议:

“我有位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,”名中有“冯”的金发美人说,“祖上曾是亲王。但几代下来,命运播弄下,他现在的境遇也不如人意。我用吉尔菲艾斯的头发发誓,他天性的优雅、高贵远胜于我,我实不忍心看他潦倒。或许你们可以聊聊,菲典毕尔特。”

“我叫毕典菲尔特,”青年惶恐地说。

莱因哈特朝他恩赐般露出笑容。

“恭喜你,你很快可以摆脱这个平庸又拗口的平民姓氏了。”


莱因哈特随后推说头痛,这头痛仅有甜酒蛋糕能治好。

因此,由吉尔菲艾斯引领毕典菲尔特,来到阿尔贝特·冯·法伦海特宅院前。

随即红头发飞快地走了,他必须尽快弄到甜酒蛋糕,让他深爱的莱因哈特少承受些痛苦。


毕典菲尔特惴惴不安。门甚至没落锁;他走进去,见到地板上落了一层在阳光下发亮的灰尘,有位银发的美男子倒在红丝绒沙发上,一只手抓紧了胸口洁白的衬衫。

毕典菲尔特感到肾上腺素在脑中燃烧,他立刻冲过去,抱起了显然需要他帮助的人。


“喂喂!还活着吗?”

“请给我水……”


青年二话不说,转身跑进厨房,很快拿着整整一玻璃瓶的水跑了出来。对方也不客气,将水全喝了,他虚弱地靠在毕典菲尔特怀里:

“我是舍下主人,敝姓法伦海特。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。”

毕典菲尔特全身心沉浸在这极度浪漫化的英雄救美处境中。他以介于情人与受训新兵之间的热情介绍了自己,随后问,“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吗?”

“我想要些食物,”法伦海特苍白瘦削的面颊上泛起晕红,“过去三天中,我连一粒面包屑都没吃过。”


毕典菲尔特心中涌起怜惜之情。三分钟后,他带着童话故事中坏女孩踩着穿过沼泽那么大的一条面包、与一罐牛奶回到法伦海特身边。

法伦海特动了动他端正的薄唇。整罐牛奶都不见了,面包也消失了一半。


“毕典菲尔特先生,您救了我一命。”法伦海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;毕典菲尔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,仿佛他刚才做的不是用银币买来面包、而是勇猛地击退了口中喷出烈焰的怪兽那样,“我的家族潦倒已久,除了我自己,实在没什么可以报答您的好心。所以……”


没过几天,毕典菲尔特也成了幸福的新郎。按照贵族排场,他们添了一名女佣,还修好了法伦海特的钢琴。

毕典菲尔特坐在丝绒沙发中,抽着烟,愉快地听着他现在也不懂欣赏的琴声。燃烧的烟丝掉下来,将沙发烧出一个个小洞;但他才不在乎呢,这沙发上虫蛀的洞已经够多了。



FIN.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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